春天时在老二家吃饭睡觉,结果带了一身的疹子回来,折腾来折腾去总算是治好了,花了近两百大洋和接近三周时间,很是莫名。后来就备了一块硫磺皂在浴室里,偶尔洗洗,毕竟我是过敏体质,随便一挠就留下一道道红肿许久才会消退。真不明白这么些年几乎从不忌口的我是怎样活下来的。
蒸汽氤氲的时候,硫磺味也慢慢地淡淡地弥漫开来,隐在蒸气中,郁在浴室里。
高中时的英语老师,叫俞ciai的一个中年妇人,矮矮胖胖的,总挂着和蔼的笑容,用浓重的福州口音缓缓地却难以停息地唠叨着。背地里都管她叫做胖仔(pangzai,分别念作第三声和第二声)或者俞胖胖,似乎是我传出的,想来有些愧疚。她曾是骚和团长的班主任。以她们俩的恶搞,不给每个人安上写绰号,那简直是岂有此理。她们的班级,无论老师还是同学,总会给我留下许多想象——那是多么活跃又有趣的班级!尽管事实也许相反,只是两个小女生凑在一块儿尽情YY出来的群体吧。我那时也是多么的跳脱张扬,把她们告诉我的关于俞老师的轶事,真真假假,再加些夸大,和身边的同学肆意宣扬,也制造了无数的欢笑。于是,俞老师在我们班级也彻底失去了威信。高中时的学校生活,枯燥单调又苦闷,只有英语课,才能成为大家稍稍解脱的时刻。大家都随意地换着座位,和自己亲近的同学扎堆坐着,小声地聊着天,传递着小纸条,或是大着胆子跷了课,在图书馆前的台阶上坐着晒太阳,看操场上的人们往来追逐。大家都选择无视胖仔偶尔的暴怒,尽管她的暴怒也往往只是沉着脸自顾自地絮叨。后来就成为了习惯,她也妥协了,只是专注地对着她认为乖巧的几个好学生讲课,其他人爱听不听。每每她看向我时,我都会有负罪感,可是却压制不住自己想要宣泄的叛逆,渐渐地,就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快乐着堕落。后来就高三了,也换了一个英语老师,一个强硬的刻板的人,我实在记不得关于她的任何事情。于是也就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来。
我想我之所以不喜欢英语,还是会害怕再想起那段热闹飞扬的时光吧。
她身上总是漂着淡淡的硫磺皂的味道。让习惯沐浴露香味的我们觉得有些刺鼻。她的丈夫也是学校里头的一个老师,教物理的,给我们代过一节课,感觉也是温和的老好人。她的儿子,一个胖乎乎的混球,比我们低一届的学弟,私下见到时,总是看见他在不停地吃啊吃,难怪有那副身材。有次去外地考试,一个什么英语竞赛,和他住一间房,塞了大包小包的吃食之外,还以分享为名抢了我的不少零食。人倒也仗义。没多少印象了。
过去了。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不过,唠叨的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唠叨。
2009年5月15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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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条评论:
N 久看到你的新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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