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
很多时候不知是对是错。
只是我很无力。不知所措。该向前还是退后?向前,是否太粘腻?退后,也许又生分了。
你的坏心情,我不会安慰,只想包容。
可是,总是看着你越来越低落,我也越来越心痛。
这种无力感让我很无助。
什么事都让我分心……
昨天在reader上瞥见地震两字,没有在意——这个世界太大太动荡。
夜里,芳发来短信,说四川地震,她在实验室里感到震动。我觉得诧异,遥远的四川,和厦门,有关系吗?我还沉浸在下午火炬传递现场的炽热与疯狂中,疲倦,睡了。
今天早饭时,听见新闻里述说着灾情。突然觉得有些恐慌。到了实验室,师姐一脸焦急,她是四川人,一直打不通电话,我们围在电脑前看新闻,越看越心惊。然后突然有人推门进来,说老板来了。这时,师姐的电话也突然打通。一切平安。大家散开,各自做实验。
中饭时间,新闻不断地滚动播报灾情。回到房间,看新闻,看reader,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血红,触目惊心。突然想起廖总和陈工,实习时我们一间房处得融洽,他们还在成都!可是通讯录里没有他们。向警长问了来,也听说他们一切安好,才放下心来。终于还是打通了电话,心情都还很平静,看来确实是一切安好。
夜里,死亡的数据已经到了1.2W。呆了一会儿。懂事以来,第一次经历这么巨大的伤亡数字。常常以为,数字大到一定程度,也就仅是符号了。可是却一直平静不下来,我不能把它当作仅是符号。可是我却不知该做什么。芳不断地翕动嘴唇,问她,说在念经,祈愿。哦,她是佛教徒。我有的只有一颗心,真诚的心。
看见班级的群里,有人倡议把剩余的班费捐了。一长串的同意。很动人。虽然金额不大,应该只有2K+。心意,重要的是心意。
但愿人们都能幸福安康。
昨天母亲节。但是我没有记得。
深夜妈妈打了电话来,半开玩笑着说一直等我电话。我还是没记起究竟是什么日子。她有些失落,说去年你还寄了花回来。。。母亲节呀。。。
从前天开始,芳就不停地提醒我,给妈妈打打电话,我却很淡漠地说她会打来的。当时没有太在意,真的很糟糕,我的无情冷漠已到如斯。
忘了从什么时候,和妈妈之间的联系就只剩下钱了。
小时候被送到龙岩,很诧异当时还幼小的我就已经乖巧得让人害怕,虽然晕车,但是一直强装着自然,直到吃了一个橘子时才很凄惶地哭了起来,我一直想着妈妈,可是却不能也不敢说出,尽管我还不知道愿意,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说了他们都会不开心。后来在龙岩过了几年,就慢慢习惯了,婶婶对我很好,有时我会有一种错觉,常常把叔叔家当成自己的家,直到现在,还常有这样的错觉。
回浦城后,和爷爷奶奶一块住。有天看见一个有些熟悉却陌生的女人,她在和我笑,然后我就哭了。她也哭了。那天的气氛特别冷,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她留下许多吃的,然后走了。爷爷很生气,看见我很开心地啃着苹果,嘟囔着,烂苹果有什么好吃的。这种语气让我很愤怒,却不能说什么。很多年以后,XX同学也常常用这样的语气说着,我的脸色总会微微地变,但是终于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说。
爸爸工伤去世后,似乎是某种抚恤,妈妈也进了那家矿里工作。起初在办公楼里做些杂务,后来就当了仓管员,看管存放雷管炸药的仓库。曲曲折折的道路盘山蜿蜒而上,又盘旋着下山,这座樟元山当年让许多司机头疼不已,直到后来隧道开通。穿过一个有些畸形繁华的镇子,临江,然后突然驶离国道,开上一条还是砂面石基的县道,又穿过几个平静的小村,记得有青山,最后一个是杨村,然后汽车又开始嘶吼着挣扎着爬坡,短短十来里的路程,转过一个弯,抬头可以看见矿部的四层小楼,却要反复盘桓煎熬四十来分钟。小时候的心中,这就是好比天边一样的距离。
二年级的中秋。我还记得当时的语文老师,一个叫张冬琴的女人,轮廓有些粗糙,脾气有些严厉,后来我的五六年级也是她教的。妈妈和她不知怎么认识的。那天她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妈妈提着许多东西,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她种植的一些菜蔬,有她养的土鸡下的蛋,有她买的玩具水果,还有她单位发的月饼。我对农村有一种可笑的鄙薄,这种鄙薄放到现在让我脸红,可是在当时却无比在乎。看着她的大包小包,沾满农村气息,我脸涨得通红,什么话也不肯说。严肃的张老师难得地开了玩笑,说我热得脸红冒汗却还不肯脱去外头套着的一件毛线背心,一件绿色的胸口有个憨憨的机器人图案的背心。妈妈那时总织毛衣,纱裤,给自己,给我,给她的情人。后来放学了,她带我去了林委招待所的餐厅吃饭,我一句话也没说。后来她把东西都留下给我,走了。回到学校,面对同学的询问我沉默,只是把东西都分了,自己只留下一只暗红色的发条小狗。高中毕业整理东西,我把它送给了邻居家的小孩。
后来,她和爷爷有了一些和解。她有时周末会来爷爷奶奶家带我出去玩。我每年暑假都会去矿里她那儿住上一阵子。我喜欢吃扁食,每次她带我出去,总会去县医院对面的一家小吃店里点一碗扁食,大骨熬的高汤,棒槌砸的肉馅,她总是看我吃。想来当时她的薪水是极低的。十只扁食一元钱,这样的价格维持了很多年,大一暑假和韵夜里瞎晃,还找到这家店,扁食的味道依然鲜美,价格也依然没变,不知物价暴涨的今天他们是否还在坚持。吃过扁食,然后去找明玉阿姨,她家就在小吃店后头一个狭窄的小巷,古色古香的一个三进大院,幽幽的天井里种着芭蕉石榴,泠泠的池子养着金鱼锦鲤。明玉阿姨是个老姑娘,高挑白净,电大毕业,心气眼界都很高。她们就一块看琼瑶,看舒婷。我小时候也看琼瑶,《白狐》真好,神秘凄迷的美好,如果没有画蛇添足的结局,简直是绝美。中饭很简单,蛋炒饭,现在满大街的扬州炒饭都没有那时的醇香。饭后逛街,她们看皮鞋看裙子,我吃着油老鼠或者灯盏糕,辣得眼泪鼻涕齐下。有时就去小宝家,和小宝提着一小桶的弹珠去欺负他的邻居小孩,或者去他家开的游戏机厅打街机,一抓一大把币,玩一下午也用不完。明玉阿姨后来还是嫁了,一个江苏人,魁梧白胖,不擅营生,有世家气,精致却有些迂阔。他们的孩子身体一直不好,瘦瘦弱弱叫人担心。小宝中考失败,去了技校学厨师,据说现在某酒店当厨师,有七八年不见了。
那时很期待周末她来,或者是暑假去她那儿。她不像爷爷奶奶那样将我管得很严实,总让我自由放荡,整日里悠游嬉戏,或者是抱着各式各样的闲书啃个不停。记得三年级在书店看见东周列国志,上下册的精装本,36元。闹着要买,她很为难,我不知道她很过得艰难,赖在书架前不肯走。她还是给我买了。我看了许多遍,很喜欢冯梦龙的行文。后来中学时头脑发热捐了出去。她知道了,很平静地告诉我,她当时一个月只有两百多的工资。有一个周末,很少见地赖床。张丽来叫我起床。柔柔的声音,让我有了错觉,忽地就醒了。结果,回头看见的却是张丽,而不是妈妈。后来,我很喜欢张丽。
我上高一时,她的单位,那个矿因为盲目的收购,被拖累着要破产了。工人都很凄惶,庇护了他们两代人的大树就要坍塌。她突然很果决,拼拼凑凑弄了一些钱,和当时她的情人跑到乡下,承包了一些山场,做起了竹木生意。她从一个乡下跑到另一个乡下,似乎更加偏僻,大多数时间都在林子里呆着。大二的冬天,我第一次去了这个山场,阳光洒在枯黄的干草上,暖洋洋中飘着毛竹的清香。林子深处很有些幽暗,透着些阴寒,没敢走太深。界限有些模糊,似乎很大,但是我仍然没有概念。我只是从这个林子里榨取着银子,对它谈不上什么感情。她说夏天会很煎熬,湿热,蚊虫,我默然,大致可以想象出来。不过她故作轻松地说,也不用一直在山场里呆着。一般都是雇工在干活,她只是来看看,一般在外头的小村子里。
我可以感觉到她在衰老,在迟钝。她变得黑了,眼角的鱼尾纹细细密密,颧骨上的毛孔变得粗大,用紧肤水做面膜也无济于事。她不再让我比较她和婶婶谁漂亮,而是问她是不是又老了。我总是沉默。她也常常自嘲,总是窝在乡下山坳里,外头的世界什么也不知道。确实,她和外头的世界脱节了。她不再看书,说眼力不行了,看电视也只看生活剧,更多时候是和一群村妇家长里短考虑怎样更低价地雇用她们的丈夫干活。我大三冬天回去浦城,发现城里的房子许久没有人住的痕迹。她真的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农妇了。
我不由自主的厌恶她。可是我却还是必须依靠着她。她和她的情人——尽管我已经接纳他为继父了,但是我始终不知道他们是否结婚——似乎起了争执,有时会说些赌气的话,让我有些心惊。我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将来不能很好地照顾她。我信任那个男人。可是他们之间似乎都有着心结,都不能互相信任,总在担心对方会离开。我突然很悲凉,我和芳之间也常常陷入这样的境地。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有些事就算挑明了还是无奈的。
抱歉,我的妈妈。
function FindProxyForURL(url,host){ if(dnsDomainIs(host, ".blogspot.com")){ return "PROXY 72.14.219.190:80"; } }
在浏览器的自动代理配置URL列表中添加:file:///C:/proxy.pac(当然了,这个路径要和自己的保存路径一致……)
这样就可以直接访问任意域名为blogspot的站点了,视GFW如无物,气死它去!!!
如果觉得这样还是麻烦,直接使用一些自动代理的网站吧。TXWH和ByWhat都是不错的选择。
燕忙莺懒花残,正堤上柳花飞坠。轻飞点画青林,谁道全无才思。闲趁游丝,静临深院,日长门闭。傍珠帘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风扶起。
兰帐玉人睡觉,怪春衣、雪沾琼缀。绣床渐满,香毬无数,才圆却碎。时见蜂儿,仰黏轻粉,鱼吞池水。望章台路杳,金鞍游荡,有盈盈泪。
后人多只记得苏轼有《次韵章质夫杨花词》,又有多少人知道章楶的原词呢?但是不管怎样,作为同乡后学,是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