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11日星期日

随想十九

文钧打电话来问去现场确认没有,我告诉他已经放弃了。他楞了一会儿,然后有些失态地大声吼,为什么?也没和我说一声!我不知怎么回答。

晚饭时分被叫了去,见面时,我想挑个什么话头,却不知从何说起。对这些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知不觉中,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与歉疚。害怕和他们联系,不愿和他们见面,尽管,心底时常念起他们。他们打来电话或是偶然见面时,总是装作很忙碌很充实的模样,阳光积极健康向上。我不愿他们知晓我的心境已经灰暗颓废,不愿他们为我担心为我焦急,我要尽力维持一份假象让他们放心。这是幸运抑或不幸,很难说清楚,至少我知道直到现在他们还在真正挂念着我,虽然,这份挂念让我很不安很愧疚。近乡情更怯,担心的是物是人非。我和他们对我的期望落差太大,这让我不能够坦然地去面对他们,总担着一份负罪感。

他说他很失望,他一直都没把我当作单纯的同学,而是介于朋友和兄弟之间的存在,在厦大里唯一让他挂念的人。我笑笑,没说话,我自然知道这份情谊。但是正是这样我才害怕。他说了一通理想与目标的话题,我小心地将牛肉上的黑椒颗粒撇开,不置可否。许是出了闷气,他终于还是平静了,很冷静地问我将来的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呢?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确实。向来都是得过且过惯了。从前中学是有人为我安排好一切,我只需低着头做完做好手上的事就可以走到大家眼中光明的彼岸。上了大学,最大的失败是目标的缺失,在茫然中碰壁,又导致了信心的丧失。这个磨合期,耗尽了我的大学四年,还没完成。怪谁?自己的软弱与惰性。很多时候我选择的是逃避而不是面对,这种态度注定了如今我的难堪。

有个人说可以安排我跳过前两轮的面试笔试,直接去建发的化工或石油部面试。可是,我还是胆怯了。在那种场合下,我能够镇定吗?能够正常的表述自己的见解吗?更可怕的是,我没有见解。我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胜任业务员的工作。尽管,我认为人是养成的,在环境的逼迫下,我也许会变得圆滑世故游刃有余,但是目前,我没有自信可以通过一场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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